原本禁锢她的手链,此时反倒像是她的武器。
不着寸缕的反而最盛气凌人。
五条悟瞪大了双眼,不敢相信被捉奸的人反倒生起气。
“抱歉,真树。”在他的衬托下,夏油杰显得极其擅长察言观色,以及推卸责任,“我不该跟着悟瞎闹。要不把我的制服赔给你穿上?”
被拴在一起的狱友攥紧了拳头。
更让他气愤的是,千叶真树明显和颜悦色了下来,“乖宝宝。”
多少恢复了一些清醒,五条悟决定开口争辩。
他怎么可能没看出来,今晚有人一直在挑拨离间。
“话说,你们应该记得我是在儿童福利院长大的吧。”她打断了这只嗓门奇大的猫叫唤。
因为她很少提起自己的过往,而这一句又完全没有因果关系,所以跪在地上的两人愣住了。
一时间,没有人接下这个敏感的话题。
真树满意地取回锁链。
“我们福利院的霸凌现象很严重,”她拿起桌上的两个茶杯,“最可恶的是,施暴者往往会伪装成受害者。”
两双眼睛复杂地凝视她。
但这不是提起往事的目的。
她对自己的人生也非常满足,也不认为有任何值得避讳和怜悯的地方。
茶杯稳稳地一边头上放了一个,“所以'妈妈'定了一个规矩。只要发生冲突,所有参与者都顶着课本罚站。”
“课本掉了的话,就要,”从桌上跳下,她蹲下身仔细地观察了一下,“脱掉一件衣服。”
她又拎起茶壶,来到那颗炸着毛的白色脑袋前,将头揽在胸前,往杯中加水。
水面逐渐上升,直至凸起成弧形。
像白色睫毛下剔透的角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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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无不良引导。
第131章
啪啪。
拍了拍呆滞的脸蛋,她终于又挂起了笑容,“禁止咒力,你们是这么叫那个奇怪的能量的吧?”
脚步刚要迈开, 手指却被重重咬住。
五条悟垂下眼睛,不同真树对视,含糊地嘟哝,“还要。”
等在一旁的夏油杰裂开了,不理解他是在哪个步骤把自己哄好的。
面对乖下来的孩子,她的耐心倍增,“说出来。”
出乎意料之外,他要求的是另一件早被自己忘记的事情, “继续叫我悟。”
“如果我的结束前,你的衣服还有剩下的话。”
留下这句话,她就抽走手来到夏油杰面前,同样灌满了水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 过了正午,温度越来越高。
面前的两人后脑勺相对, 看似和平。
好无聊,今天一直没睡好,还是早点结束吧。
真树打了个哈欠,就把唯一的遮挡松开了。
两只手同时抓住下滑的佐贺锦。
“松手。”五条悟板着脸,扯向自己。
“是我先来的,你才应该松手吧。”夏油杰丝毫不让。
平静的表面瞬间撕毁,他们分别抓着一块被角,却被里面的人猛地一推。
两人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稳住身型,而是不约而同地把对方的杯子扶好。
尽管如此,过满的水仍旧溢出了少许,溪流般顺着鼻梁和颧骨滑下。
五条悟率先反应过来,想要制止再次动手的女人。
但他阻拦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被撕开,而是真树撕开旁边的衣服。
只是他还在拽着被子,区区一只手怎么可能敌得过。
特殊材质的制服上衣像是厕纸,被她三两下撕碎。
五条悟里面规规矩矩地穿着黑色t恤,而夏油杰、居然是裸|体制服。
地面的旧式制服拱卫之上,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紧实地排列。
在阔腿裤和胸肌夹击下,沙漏般的腰更加引人瞩目。
光看就能让人激发欲望的肉|体。
“特别的惊喜。”女性显然提起了兴趣,意味深长地评价,“夏油老师真是,有备而来。”
她的目光继续往下放。
不放弃的手又朝她的眼睛捂过来,想要挡住被吸引的视线。
她秉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,也咬了他一口。
“没关系,真树,”左边脚背被指尖轻蹭,比视频中更饱满的胸肌随着动作紧绷起来,“这种时候都是没自信的人更想要遮掩。”
五条悟瞬间看破了他的小伎俩,甚至还看出来他是从哪习得的。
无非是黑皮那点勾引人的手段。
他阴阳怪气地拉长语调:“总比没有还要露的强吧。”
这家伙被骂得不冤。
她踩住那只不安分的手,摸向垂涎已久的部位。
无手可用,五条悟只能用头顶了过来。可能是动作过于急切,他头上的水杯竟然歪了。
“哎呀,”他惊讶地叫了一声,但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下文。
“不用担心,”半长发散落在令人血脉偾张的肩颈上,“我帮你扶着呢,悟。”
强健的手臂被打掉。
“不劳烦了。”
“不错,”一条腿高举,扫向瞠目结舌的两人的咽喉,“大家都很团结。”
“就是可能这边的时间过了太久,让你们有点不了解我。其实,”狂妄的笑真实地冲击着眼球,“我今天可是火气很大。”
“不可以这样。”夏油杰连忙扑过去,挡住全力之下掀起的被子,却重重地挨了一脚。
即便他尽量稳住身型,但这一击下,水还是撒了一部分。
趴着的耳朵被淋得湿哒哒的,向下滴着水珠。
更没想到的是五条悟不去拦着真树,反而冲他发难。
躲开直冲腰眼怼下的肘击,夏油杰皱眉质问:“你的重点放在哪了?”
“赶紧离开,你不在的话,真树想做什么都可以。”
两句话间,他的腰带就被扯下,灰色的裤边露了出来。
这显然超过了他承受的界限。
夏油杰连话都赶不及回,就急忙拽住往下掉的阔腿裤,水又撒了大半。
心口一凉,胸膛都被打湿了,透明的液体从黑发滴落,沿着肌肤的纹理在灰色的裤边氤氲开。
“还挺虚心,总算知道没有不要露了。”五条悟冷着脸嘲讽,“到处在别人面前叫道标的时候,不知道重点在哪吗。”
咚。
抓住被子保持重心,夏油杰板着脸,用力地撞到吃枪药的五条头上。
但他还不算失去理智,早早召唤出了两只咒灵,固定住头上的水杯。
然而——
叮铃咣当。
两个茶杯滚落到榻榻米上。
茅草的表面形成了小小的水泊。
“违规。”真树撒手扔掉柳树枝,愉悦至极。
“不!等等!”
趁这个时间,五条悟的腰带也被抽走了。
被扒得差不多的两人立刻放下敌对情绪,却没有真树的手快,连最后的体面都被撕开。
两边的膝盖分别顶着他们的下巴,小腿毫不留情地将胸膛压到榻榻米上。
“光我一个没有衣服多不公平,大家都别穿了。”俯视着他们的脸露出满足的神态。
“真树,不要闹了。”夏油杰局促地唤了声她的名字,尽量拢起还算完整的外裤。
尾巴正好搭在残水中,湿透成条状,一晃一晃地扫着地面。
压制住自己的女人怔愣了片刻,移开视线,但仍旧没有松开。
在没有用咒力强化的情况下,她的速度就已经比在横滨见到时还要快很多。
咒术届也不乏武力高超的女性,但她恐怕快要到达人类□□的极限。
何等令人仰望的才能,天赋、家传和努力的精妙结合才能培养出如此完美的技艺。
甚至无法生出嫉妒。
谁能知道两月前,她还是棵荒废的木材。
被迫仰着头,夏油杰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,识相地不在这个时候招惹她。
不用术式的话,大概是五五开?
他尽量拉高被蹭掉的裤子,否定了刚刚的推论。
这种情况,可能三七吧。
三分钟就被她扒掉七次裤子。
话说回来,她扒起裤子来是不是过于熟练了。
“喂,”她的表情晦涩不明,“我说了我很火大吧。今天的觉不停地被人打搅,做○被钓鱼,连吃个水果都没了。”
三件事都参与了的人连眼睛都不眨。
但总有人没有眼力见,比如撇着嘴嘟囔“我也很火大”的五条悟。
膝盖更加用力地抵住线条优美的下颌,她抽出t恤胸袋中的钢笔,“怎么,把送别人的东西又拿回去,还不够你开心的?”
本来是打算另有用途的,但他只能有口难言。
“喵喵咪咪的,真是烦死了。”真树拔掉笔帽。
第一次被她这么说的猫受不了了,冷了半天的眼神软下去,委屈地看着她。
明明自己那么生气,也没有跟她发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