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瓶山一行。
  将药壁以及云藏宝殿三座露阁洗劫一空。
  带回的无数芝草灵药以及数枚内丹。
  才让他一举凝出灵种。
  踏入青木功第二层。
  而青木真身,绝对是青木长生功最为关键的一重。
  所以,早在凝聚灵种时,他就考虑了很久。
  鬼方树、赤须树、昆仑神木、楗邺神木以及这头万年太岁,都曾是他的目标。
  不过,最终定下的却是太岁。
  其一太岁生生不灭,能够存活千万年时间。
  与青木长生功极为契合。
  第二点,自然是因为相较于鬼方、赤须以及昆仑、楗邺,可遇不可求,万年芝仙就在献王墓玄宫之内。
  倒斗寻珠的同时。
  熔炼太岁,凝聚真身。
  可谓是一举多得。
  而今,终于走到了这一步,饶是陈玉楼已经尝试推演过无数次,惊喜仍旧无法抑制。
  炼气血,岁百年,凝灵种,岁二百,聚真身,寿五百载。
  从古至今,上至帝王下至贫民,谁能抵挡得住长生的诱惑?
  一旦凝聚出真身。
  没有意外的话,他能活到五百岁,无病无灾。
  这还只是第三重。
  可想而知,青木长生功何等惊人。
  真正直抵永生大道的修仙法门。
  隐仙派青池道人传下的玄道服气筑基功,放在俗世也算是第一等的修行法,但终究还是道不如仙。
  何况,玄道功只有炼气到筑基之术。
  玄道功陈玉楼也认真揣摩研习了无数次。
  可以说,在这门修行法的造诣上,即便是走出最远的鹧鸪哨,也不如他理解深厚。
  高屋建瓴,一览众山下可不是简单说说。
  筑基之后。
  极有可能就是与六翅蜈蚣一样,凝结内丹。
  不过这也是他的推演,真要修行,还是需要去找寻筑基功后的法门。
  隐仙派传承千百年,或许还有门人弟子存于世间。
  但大概率在避世修行。
  实在不行,还能去青池山下,亦或者真武宗寻一寻,总有机会。
  只要踏入修行大道。
  就等于脱胎换骨,自此道凡两隔,不然炼气关也不会被称之为跃龙门。
  呼——
  吐了口浊气。
  陈玉楼摇头散去心头杂念。
  屏息凝神,运转青木长生功。
  气海内,磅礴灵气不断洗练着那枚灵种,让它看上去更为碧绿惊人,宛如一颗惊世翠玉,浑然天成。
  随着功起。
  灵种也缓缓从气海内透体而出。
  悬在他身前半空。
  青芒万道,映照的他更是出的出尘出众,神态平静,眸光如水。
  ……
  “起!”
  椁室之下,竖井深处。
  手握探钩先行拔除棺身角落,那四只黄金麟趾后。
  鹧鸪哨双手按住棺身缝隙边沿,看了眼棺尾处的师弟老洋人,再不犹豫,一声低喝。
  咔嚓——
  两人同时运力。
  刹那间,一道低低的裂鸣声,玉顶棺盖瞬间被两人抬起。
  因为身处太岁穴眼当中,气息生生不断。
  令献王尸体仍旧栩栩如生。
  借着风灯光火看去,他皮肤血肉似乎都还有活性,红润如常,丝毫不像是一具死了两千多年的古尸。
  棺中也无尸气。
  看到这一幕,饶是见多识广的鹧鸪哨,也不禁暗自心惊。
  他这辈子见过的活尸、湿尸、干尸甚至冰尸不计其数。
  但却从无一具,能有此刻棺中献王真身保存的如此之好。
  即便是先前葫芦洞湖中那些女尸也不行。
  献王给人的感觉,就像是真的只是在沉眠,而非死去。
  此刻的他,静静躺在麟趾棺内,头戴七道冕旒,身着黑色蟒纹玉甲敛袍,腰间挂着紫金带。
  与会仙殿壁画中一模一样。
  花灵心头一动,下意识去看冕旒冠下,只是……那里却只剩下一道印记,并无雮尘珠。
  但看印记大小。
  应该就是为了契合雮尘珠。
  只不过死后被取走。
  “老洋人。”
  她在低头思索,鹧鸪哨却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  献王尸身实在太过诡异。
  哪有死了两千年的人,还能鲜活如生?
  老洋人跟了他十多年,彼此间早已经默契无比。
  此刻不用提醒,他便已经绕过棺身,来到师兄身边,手握探钩,伸入献王脖颈下方,轻轻一勾一拉。
  献王头靠一块青玉枕。
  被他一勾。
  青玉枕立刻滑落到一旁,露出一道缝隙。
  鹧鸪哨眼疾手快,手中缚尸索,绕过献王后颈打了个活死扣,右脚踢出踩住棺头,人往后猛地一拽。
  献王尸身顿时半坐而起。
  见此情形,花灵也不慢,立刻上前,单手在献王下颌处轻轻一拍,他嘴巴顿时微微张开,她张掌心中那枚黑色丹丸,准确无误的滑入献王口中。
  定尸丹!
  凡是尸僵之物。
  就逃不出丹丸的镇压克制。
  眼看定尸丹滚入献王腹中,鹧鸪哨这才暗暗松了口气。
  只是,还没来得及去取探钩。
  老洋人狐疑的声音便传入耳边。
  “师兄,看他的手。”
  “手?!”
  鹧鸪哨眉头微皱,下意识低头看去。
  只见献王垂落在身旁的一双手,和五官截然不同,竟是呈现出玉质般的色泽,十指之间戴满了墨玉指环。
  尤其是右手。
  紧紧攥成一团。
  里边似乎藏着什么。
  “雮尘珠?!”
  看到这一幕,鹧鸪哨双眼一下亮起。
  手掌握成弓形,无论大小,还是样式,与他们所求的雮尘珠,都能完全对应得上。
  “探钩给我。”
  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,火光映照在鹧鸪哨脸上,仍旧难掩激动情绪。
  “好。”